“胡钧羡!”
“胡钧羡,你若是个爷们,便出来把话说清楚,不要躲在城墙上!”
羽林军在城关前叫嚣,可胡钧羡却像聋了一样,不理不睬。
一支支令箭从城门楼里传出,一个个边军甲士领着令箭传令去了,对太子与羽林军视若无睹。
齐斟酌怒道:“殿下,这胡钧羡根本没将您放在眼里!”
太子身子拢在洁白的狐掖裘中,淡然道:“齐斟酌,莫在此气急败坏,羽林军气度何在?退下。”
齐斟酌嘴巴长了张,最终抱拳后退。
此时,脚步声传来,周副总兵领着一队边军步卒从羽林军旁经过。
周游冷声道:“我固原都司府总兵好歹也是官拜正二品的朝廷大员,容不得你们这群纨绔子弟大呼小叫。各位请放尊重些,吾等是戍边的将士,不是被拴在皇城根下的阿猫阿狗。’
说罢,他领着步卒来到城关前,头也不回的沿着台阶登上城楼。
李玄皱眉沉思片刻,转头对太子说道:“殿下,这胡钧羡为了将您留在此处,竟撒下弥天大谎,如今该怎么办?”
太子沉默片刻,一声叹息:“若是齐先生在此就好了,可惜他被父皇调去宫中听用,此次没能一同来固原。”
李玄面露惭愧,自己等人在太子身边,太子却惋惜齐先生没来,这分明是觉得他们不顶用。
太子看向一身大红官袍的陈礼钦:“陈大人早些时候听闻你在洛城颇有建树,父皇也曾夸奖过……你有何看法?”
陈礼钦思索片刻说道:“殿下稍等片刻,容我前去与胡总兵交涉,定要让他打开城门,放我等出城。
太子不置可否。
陈礼钦下马朝城关走去,可还没靠近,却被两名边军将长戟交叉,死死拦住去路:“此乃军机要地,闲杂人等回避!”
陈礼钦皱眉道:“此地非白虎节堂,也非都司府议事堂,按我宁朝军律,并非军机重地。太子在此,我乃詹士府少詹士,从四品官员,临战时自有过问军机之权责,不懂律法便休要胡言乱语!”
一名边军听完陈礼钦的话,迟疑片刻,转头看向同袍:“詹士府少詹士是啥?”
另一名边军摇摇头:“听起来像是大官,但应该没咱们将军官大。”
“哦,既然没咱总兵官大,那咱们听将军的。”
陈礼钦被揶揄得面色青一阵、紫一阵,对方便连军律也不管不顾!
他耐着性子与边军甲士交涉了一炷香时间,却连城楼都没上去,只得灰头土脸的回来。
太子温言安抚道:“陈大人不用灰心,边军粗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