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行,那就吃点吧,我去把胡哥叫起来。”
“不用叫他了,让他接着睡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 谭文彬没听女人的话,依旧走到床边摇晃着胡一伟,“胡哥,胡哥,醒醒,吃饭了。” 胡一伟无意识地伸手拍了一下,嘴里嘟囔着,继续抱着自己的胳膊睡觉。
“再不来饭菜要凉了。” 曾茵茵说完,转身离开。谭文彬伸出右手,微微握拳,学着远子哥的做法,用自己的无名指指节对着胡一伟的额头连敲了三下。果然…… 没效果。胡一伟继续酣睡。谭文彬从兜里掏出一张清心符,“啪” 的一声贴在了对方脑门上。清心符起作用了,胡一伟睡得更沉了,连梦话都不说了,只有如雷般的鼾声。
“谁的衣服啊,这么大?”
“我男人的。”
“你再婚了?”
“没有,这是他以前的衣服,打算洗干净晒好,送人。你们城里人不懂乡下的日子有多艰难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 谭文彬清楚,除非日子穷得实在过不下去了,否则活人对死人的用品还是会觉得晦气。以前自己跟李大爷坐斋时,没少见主家把逝者生前的衣服和私人用品堆在一起烧掉。民安镇虽然是山里的乡镇,但日子远没窘迫到这种地步,死人的衣服洗洗还能当人情送人?还是说,她实际上洗的就是她男人每天的换洗衣物?昨晚虽然是胡一伟上了她的床,但真正办事的可不是胡一伟。
曾茵茵手脚很麻利,把衣服晾晒后,就拿条帕子擦了擦手,然后示意谭文彬坐下,她自己则去灶台上盛饭。是汤饭,用昨天的剩饭剩菜再加上些蔬菜,添水一锅煮。这在当下,不分区域,是很流行的早餐形式。毕竟大部分家庭不舍得天天早上去店里买包子、油条、豆浆带回家吃。怕剩饭的量不够,里面还放了面条。曾茵茵转身去盛她自己那碗时,谭文彬故意用后背对着棺材,从怀里掏出追远幸运符,抓着符边往碗里一甩,没变色,意味着这食物是人能吃的。
“……” 心